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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之中,张合率兵从埋伏的山岭上撤了下来,回兵救援袁谭大营。
就在两个半时辰之前,有使者手持袁谭的将符前来求援,说是大本营被汉军发现,李靖正率领两万人马狂攻,袁谭军陷入苦战之中,请张合速速回援。
张合知道袁绍的品性,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一向宠爱,尤以幼子袁尚为甚,长子袁谭次之。若是袁谭有个闪失,就算自己拿了汉将首级回去请功,只怕功过也难以相抵,因此急忙率兵下山求援。
张合率军狂奔了十几里,行至一处险峻地段,突然一通鼓响,道路两旁弓弩齐发,滚石擂木从天而降,瞬间就射杀击毙了两千余名袁兵。
“杀啊,活捉张合!”
伴随着震彻云霄的呐喊之声,程咬金率领六千人马从一处山脚后面转出堵住了张合的退路。岳云手提双锤,一马当先率领万余人迎面杀来,手中双锤大开大阖,势不可挡。
张合胯下青骢马,手提透甲梨花枪,督率着人马向前拼命死战,要想突破重围。奈何汉军势大,一番恶战下来,袁兵死伤甚重,张合自知大势已去,当下引领了数十骑亲随,丢下大军,沿着一条山间小径落荒而逃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好汉不吃眼前亏。折了袁谭或许袁绍不会放过自己,但若是继续死战下去,只有死路一条;还不如夺路杀回河北,投奔交情不错的审配,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张合并没有与汉军正面肉搏,因此没有遭到纠缠,率领数十名亲随快马加鞭,夺路而逃。沿着荒芜的山间小径一路狂奔,逐渐的远离了战场,将厮杀声远远的甩在身后,渐行渐远。
山路两旁枯草丛生,茂密之处足足半人之高,被夜风吹得瑟瑟作响。
张合策马狂奔了十余里,忽然杀声四起,无数钩镰枪自草丛中伸了出来,瞬间就掀翻了数十匹战马,将张合及随从俱都掀翻在地。
“马忠在此,贼将若不束手就擒,休怪我弓箭无情!”
马忠引领着千余名弓弩手围成一团,将张合及随从团团包围在中间,齐声招降。
与此同时,远在金陵的刘辩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:“叮咚……系统提示,马忠‘捕缚’属性激发,寻找到了最佳伏击地点,捕获张合。”
“哈哈……太好了,朕的马神捕果真名不虚传,继黄忠之后又拿下一员大将。成功入手五子良将第二人,当浮一大白也!”睡梦中的刘辩被系统提示音惊醒,顿时喜出望外,击掌叫好
人皆有求生之心,面对着团团簇簇的弓弩手,张合只能无奈的弃枪于地,拱手作揖:“张合愿降!”
马忠领了李靖的命令,率五千人尾随徐盛攻打张合,但接到了袁谭大营被攻破的消息之后立即改变了行军路线。在张合最可能逃跑的三条路线上分兵把守,果然成功的捕获了张合。
天亮之后,各路汉军在李靖的召唤下纷纷在邹平县城之下集合,清点伤亡人数,统计战果。
这一夜厮杀下来,各路分头围堵,成功的全歼袁谭军团,阵斩了主将袁谭,大将萧摩诃、副将石虎、尔朱荣、汪昭、蒋义渠,捕获大将张合,歼敌两万余人,俘虏两万五千余人。再加上之前被太史慈阵斩的石邃,以及被花木兰复仇杀死的高欢,整个袁谭军团全军覆没,不曾走脱一个。
扎营完毕,马忠押解着张合来帅帐拜见李靖:“启禀都督,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合被末将生擒活捉,请都督发落!”
“哦……你就是张合?”李靖发下手里的案卷,起身问道。
被马忠五花大绑捆来的张合面如土色,神色黯然的道:“败军之将,不足言勇。河北四庭柱之名休要再提!若都督要斩张合,绝无怨言;若都督肯赦免张合之罪,愿戴罪立功,为大汉朝廷效力!”
李靖站起身来亲自为张合松绑,朗声道:“前些日子,陛下从金陵修书一封与我,说河北诸将首推张合,能文能武。若是侥幸擒获,勿要伤害其性命,好言劝慰,使之为国效力。既然隽义将军有心为国效力,本将便既往不咎,授予你裨将军之职,准许你戴罪立功!”
张合闻言喜出望外,这真是“山穷水尽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”,当即单膝跪地向李靖谢恩“多谢都督宽恕”,又朝南叩首谢罪“多谢陛下宽宏大量,竟然为了区区张合特地修书一封,罪臣愿誓死报答君恩,马革裹尸,方恕吾罪!”
“叮咚……恭喜宿主,获得张合愉悦点9个,张合——武力92,统率91,智力78,政治60.”
“获得了张合的愉悦点,是不是说明张合投降了?”
天亮之后,高坐在太极殿召主持早朝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提示,并且对于张合的能力表示赞赏,“双90属性,智力接近80,也是不错的将领了,虽然在全史中排不上号,但放在整个三国时期,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。以后做个副将什么的,倒也称职!”
“叮咚……系统提示,当前宿主拥有愉悦点88个,仇恨点65个。又收获了萧摩诃、尔朱荣、石虎的复活碎片,碎片总数已经上升至18个,复活点仍然是400个。”
刘辩退出系统,继续主持早朝。
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李靖大营,众将士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。
太史慈手捧印绶走进帅帐,向李靖单膝跪地请罪:“启禀都督,太史慈轻敌冒进,中了袁谭埋伏,特来请罪,请都督发落!”
李靖微微颔首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敌军设伏引诱,子义误中埋伏却也情有可原。古往今来,谁不曾吃过败仗?这次中伏,权当领取一个教训吧,本督为你记大过一次,容你将功赎罪!”
太史慈将手中印绶交在帅案上,拱手道:“太史慈犯下大错,愿交出龙骧将军印绶,降为偏将,请都督准许!”
“李靖虽为都督,却无权对大将升降,这印绶还是由子义暂时掌管,静待陛下发落吧!”
李靖吩咐亲兵把印绶还给太史慈,然后把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赵匡胤,冷声道:“倒是赵匡胤身为副将,见主将陷入危难之中,明哲保身,按兵不动,却是不可姑息放纵!”
昨夜得到了太史慈的原谅,赵匡胤还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了,没想到太史慈没提却被李靖提了出来。当下急忙出列请罪:“启禀都督,赵匡胤并非不救主将,实在是看破了袁兵围点打援之策,麾下缺兵少将,势单力孤。不敢正面救援太史将军,但却也并非见死不救,一直在暗中进兵啊!”
李靖面色如霜,冷声斥责:“看破了敌军计策是你高明,但没有竭尽全力是你心术不正,恐怕难逃作壁上观之嫌。主将陷入危难之际,身为副将却不思全力营救,反而一心想着保全自己,洗掉一切责任,此风断不可涨!左右何在,给我杖责赵匡胤四十军棍,以儆效尤!”
“诺!”
左右亲兵答应一声,上前架起赵匡胤,就要行杖责之型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,虽然赵匡胤心中倍感委屈,却也是一言不发,好汉打掉牙和血吞,四十军棍就四十军棍吧,反正也死不了!
但却有人站出来替赵匡胤鸣不平,连声冷笑:“哼哼……真是可笑至极,厚待降将,宽恕犯错主将,却拿着立功的副将耍威风!这样的都督倒也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!”
“大胆……何人敢口出狂言,污蔑都督?”站在旁边的程咬金大怒,伸手就把一直跟在赵匡胤身后的随从拉了出来。
只见此二十岁左右年纪,倒也生的相貌堂堂,脸上并无畏惧之色,据理力争道:“我乃赵匡胤的弟弟赵光义,今年春天刚刚投军,在兄长身边效力。吾方才所言,难道有错么?我兄长好歹也是偏将军,你李靖凭什么说打就打?”
“就打你哥哥了怎么着?老子还要打你呢!”
这半年来,程咬金对李靖心服口服,看到这个叫赵光义的家伙出言不逊,不由得火冒三丈,攥起铁拳就要教训赵光义。
“程知节住手!”
李靖呵斥一声,命亲兵捧出节钺,朗声道:“吾乃天子所授青州都督,假节钺节制三军,自偏将以下有权先斩后奏!太史慈轻敌冒进,固然有错,却非本意;本督已经记过处罚,等待天子决断。赵匡胤明哲保身,其心可诛。若非本督率兵及时救援,万一太史慈全军覆没,这责任你们兄弟担当的起么?”
“若是太史慈全军覆没,你这都督也是难逃干系!”赵光义把心一横,大声顶撞李靖,“况且我兄长乃是偏将,你没有权力斩杀。”
“光义,住口!”赵匡胤又急又怒,连声训斥。
被赵光义挑战权威,李靖面色如霜,沉声道:“以下犯上,顶撞三军都督,此乃大不敬之罪!本督没有权力斩你兄长,却能杀你!左右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