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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有夏侯兰的叛军与冯胜挡住退路,后面有岳飞催兵追赶,于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眼看着许昌城近在咫尺却无法进入,只能绰枪死战。
“夏侯兰,你这卖主求荣之徒,我于禁今日就算战死沙场也要取你性命!”
于禁一声叱骂,催马挺枪直取夏侯兰,一招白蛇吐信,奔着夏侯兰的咽喉刺了过来。
可惜于禁的武艺只能算是稀松平常,在三国历史中或许可以算的上准二流,甚至还要弱一些,但在这个云集了各朝各代精英的世界,实在有些不够看!
之前刘辩曾经检测过于禁的四维能力值,获得结果如下:于禁——统率90,武力86,智力74,政治52。综合能力弱于张辽、徐晃、张郃等其他的五子,仅仅比乐进强了一些,但武力却不及乐进,此刻面对着武力75的夏侯兰,短时间内也无法分出胜负。
夏侯兰挥舞长枪遮拦招架,一边厮杀一边劝降:“文则将军,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,曹孟德残暴不忍,纵兵屠杀,多有恶迹,而且僭越称帝,大逆不道。将军何苦为曹阿瞒卖命,若是幡然悔悟,将功赎罪,定能留名青史!”
“一派胡言,凭你个无名下将也敢来劝降于我?”于禁怒叱一声,手中长枪加快,寒光霍霍,枪花飞舞。
冯胜催马赶到,青铜刀划出一道弧形,与夏侯兰双战于禁:“我乃汉将冯胜,可有资格劝降于你?”
“我呸,也是个无名下将罢了!”于禁怒气冲冲,以一敌二,奋力死战。
冯胜一边策马游斗,一边发出轻蔑的笑声:“哈哈……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家伙,你中了我的诱敌之计,如果我是无名下将,你于禁又算个什么东西?就凭你这种货色,在我们大汉也就是做个偏将罢了,竟然还挑三拣四,难不成想让岳元帅甚至陛下来亲自劝降么?”
面对着冯胜与夏侯兰的夹攻,于禁勉强支撑了三五回合,枪法渐乱,也不管东南西北,拨马就走,能逃到哪里算哪里。
“休要走了于禁,穿绿色战袍,披灰色披风的便是魏军主将!”汉军鼓噪呐喊,朝于禁乱箭齐发,大声提醒同伴盯紧曹军主将。
“于文则,你已经是穷途末路,何必再做无谓的反抗,速速下马投降吧?”
迎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咤,马上大将身穿鱼鳞黄金甲,头戴紫金荷叶帅字盔,手提沥泉神枪,胯下青骓马,威风凛凛的拦住了于禁的去路。
于禁急忙定睛看去,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,拦路者不是别人正是汉军主帅岳鹏举,率领三百刀斧手一字排开,将去路牢牢堵住。
于禁面如土色,双手微微颤抖,强做镇定:“罢了,罢了,今日唯有死战而已!”
岳飞手中沥泉吸水枪舞出一朵银色的枪花,大笑一声:“于文则啊,识时务者为俊杰,如今我大汉气势如虹,兵锋所指势不可挡,你要死固然容易,可曾想到死后将会背上千秋万载的叛贼之名?”
于禁嘴唇微微颤抖:“我……就算我现在下马投降,岂不是也要身负叛贼之名?既然横竖都要被骂,那就干脆以死殉节好了!”
“不一样!”岳飞见于禁有所动摇,便耐着性子规劝,“常言道成王败寇,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,等将来天下一统之际,你的过去将会被忽略,后人只会夸赞你弃暗投明的睿智。而如果你战死沙场,也难以改变曹魏灭亡的结果,你在史官的笔下只会是愚忠的叛将!”
“岳元帅所言似乎有些道理啊!”于禁一脸犹豫之色,攥紧了手中长枪喃喃自语。
岳飞继续趁热打铁:“更何况于将军刚刚从军之时选择的并非曹操,而是济北相鲍信,想来也是抱着重振汉室的信念,而不是跟着曹操做个叛国之贼。悬崖勒马为时未晚,于将军若是肯下马归降,岳飞必然上书朝廷,让你英雄有用武之地!”
听着岳飞的谆谆诱导,于禁的内心愈来愈明亮,虽然曹操待自己不薄,可还是性命更加重要。荣华富贵丢掉之后可以再拼回来,性命丢了就再也回不来了,到那时自己的妻妾都将会在别的男人膝下承欢,而自己的儿女也将会失去庇护,相比之下,名节又算什么?
但于禁又不想这么狼狈的投降,这样太没有逼格,会被人瞧不起,所以还是应该故作一番姿态,既赚了面子又赚了里子,这才是明智之举。
于禁打定主意,在马上双手抱枪,高声道:“听闻岳元帅乃是东汉各路都督中武艺最高之人,我于禁斗胆向你挑战,若岳帅十合之内能够击败于禁,我愿下马归降。若十合之内元帅不能赢我,可否放于禁一条去路?”
岳飞抚须大笑:“这有何难?于文则将军若是能接我三枪,我便放你离去!”
“三枪?”
于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,自己本来是为了投降的好看一些,可你竟然说我连你三枪也接不住,这实在是有些门缝里瞧人了吧?
岳飞立马横枪,一脸肃穆: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我说三枪便是三枪!若文则将军能接我三枪,本帅放你一条生路;若接不住我三枪,便下马归降,如何?”
“岳帅,得罪了!”
于禁一声怒吼,催马向前,手中镔铁点钢枪一个投石问路,裹挟着呼啸的风声,疾刺岳飞面门。
“撒手!”
岳飞暴喝一声,双手握紧了沥泉吸水枪,迎着于禁的点钢枪向外横扫了出去。
只听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于禁双手虎口震裂,十指如触电般失去了知觉,一丈六尺的长枪扭曲变形,“嗖”的一声飞出了十余丈,落在了厮杀的人群之中。
岳飞手腕一翻,长枪顶住了于禁咽喉,微微一笑:“于将军,可是心服口服?”
于禁一脸狼狈,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,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,想要横剑自刎,却又没有勇气,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请降:“罪将于禁心服口服,愿弃暗投明,为大汉与元帅效力!”
虽然于禁一脸虔诚的投降,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夏侯兰那样即插即用,万一于禁趁机溜走那就得不偿失了,所以岳飞召唤身后偏将向前:“替我好生照看于将军,待本帅向朝廷请了封赏之后再让于将军杀沙场不迟!”
岳飞的意思不言自明,等于禁归降的消息传开之后,世人皆知,木已成舟,到那时于禁无路可走,就只能死心塌地的为东汉效力了。
于禁饱读兵书,自然明白岳飞的用意,为了献上投名状,主动请求招降魏兵:“若元帅信得过于禁,就让我招降麾下的将士,他们跟随了我多年,想来会听从罪将的召唤!”
岳飞微微颔首:“若文则将军能够劝降曹兵,减少伤亡,自然是大功一桩!”
得了岳飞准许,于禁当即大声劝降魏军,扯着喉咙讲了一番大道理,果然劝的许多魏军纷纷放下兵器,表示愿意跟随于禁弃魏归汉,将功赎罪。
曹真在城墙上看到汉军猛攻于禁大营,急忙率领五千人马出城救援,刚刚出了城门就听到于禁背魏降汉的消息,不由得大惊失色,恰好撞见杨素率部而来,急忙上前参拜。
“我军中了岳飞的诱敌之计,在长社县境内遭遇伏击,伤亡惨重,史万岁、夏侯尚均已战死。听闻于禁、夏侯兰归降,故此决定率部入城,助曹真将军死守许昌,固守待援,不知曹子丹意下如何?”杨素也不下马,勒马带缰,在马鞍上焦急的询问曹真的意思。
曹真年方十八,是曹操收养的宗族子弟,一直视若己出,相待甚厚。这些年来跟在曹仁麾下效力,在曹仁南征合肥之际被留下与于禁、夏侯尚镇守许昌,没想到两人一死一降,这让曹真登时方寸大乱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?
看到曹真犹豫不决,杨素一脸愤怒:“这一年多来,我杨素为了拱卫许昌,靡费了何止百万石粮食?战死的将士更是不计其数,今日请求入城,曹子丹竟然还犹豫不决,真是令人失望啊!既然如此,那我便率兵向北回虎牢关去了,曹子丹请自重!”
如果杨素率领的西汉兵马退走,凭许昌城内的一万曹兵,只怕连一天的时间都支撑不住,曹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。
急忙单膝跪地施礼:“末将知道杨公为了抵御岳飞呕心沥血,岂敢有猜疑之心?只是听闻于禁降汉,一时间方寸大乱,请杨公率部入城,末将愿听调遣。如今我们两家已经是同气连枝,一荣俱荣损俱损,杨公万万不可意气用事!”
对于曹真的表态,杨素还算满意,立即传令全军进入许昌固守待援。许昌城高墙厚,自己麾下还有五万兵马,再加上曹真麾下的一万曹军,至少能坚守三个月左右,到那时说不定就会出现变数,谁能笑到最后犹未可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