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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,所以薛仁贵也不会把胜负看的太重。
对方千军万马,自己势单力孤,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要和贾复分个胜负,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,而是应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只要摆脱了曹军的纠缠,待两路援军抵达,自己有的是机会和贾复一决高下。
“吃我一戟!”
薛仁贵一声咆哮,长戟飞舞虚晃一招,拨马就走。赤兔马撒开四蹄,足下生风,顺着逍遥津的小道疾驰,两旁枯黄的芦苇不停的后退。
“姓薛的,哪里走?留下首级!”
贾复哪里肯舍,手持银月盘龙戟,催促战马奋力追赶。虽然赤兔马是名闻天下的良驹宝马,可自己的鳌头登山雪也不是吃素的!
一红一白两匹战马在芦苇丛中追逐,薛仁贵甩不开贾复,而贾复却也留不住薛仁贵。两员虎将一路追逐厮杀,直踩踏的道路两侧的芦苇簌簌卧倒。
曹文诏知道薛仁贵骁勇善战,而且箭术天下无双,唯恐贾复有失,引领了一千虎豹骑紧追不舍。又在追赶途中汇合了两千骑,总计三千重甲骑兵踩踏的尘土飞扬,一路冲进逍遥津的芦苇丛中,登时踩踏的成片成片的伏倒。
好在此刻已是隆冬时节,天寒地冻,芦苇丛底部的土壤已经被冻得硬邦邦坚如磐石,千军万马踩踏在上面倒也不会陷住马蹄。只是道路狭窄,仅能容纳三两骑并行,大部分人马都需要迎着芦苇驰骋,因此速度大受影响,尽管贾复全力纠缠薛仁贵,虎豹骑一时间却也无法赶上。
“贾骏文将军可要小心提防,这厮弓箭了得!”曹文诏一边引兵紧追不舍,一边大声提醒贾复。
就在此时,薛礼却趁着贾复战马被芦苇绊住之际,拉开了十几丈的距离,说时迟那时快,将震雷青龙戟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了万里起云烟拉得弓弦如满月,奔着贾复就是一箭。
“倏”的一声,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,仿佛流星般朝贾复迎面射去。
好一个贾君文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听到风声响起,便抖手自袖子里抛出流星锤,犹如一枚火球般迎着薛仁贵的羽箭飞了出去。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流星锤与羽箭在半空里相撞,羽箭拦腰折断,而流星锤也耗尽了力道,跌落在地。
“啧啧……怪不得秦叔宝被贾复的流星锤击伤,好霸道的兵器!”薛仁贵收了强弓,在心中暗自惊叹一声,“出手的速度实在匪夷所思,而且力道十足,这么短的距离都能击落我的羽箭,看来此人的暗器手法已经登峰造极!”
贾复一流星锤击落薛仁贵的冷箭,趁着薛仁贵转身放箭不能全力驰骋之际,双腿猛夹坐骑,很快就赶了上来:“薛仁贵,今日可知道贾覆的厉害了么?你有百步穿杨的射术,可我也有例无虚发的暗器!”
两人继续追逐厮杀,很快走出了逍遥津的芦苇丛,道路变得宽阔平坦起来。虎豹骑也很快的穿过了芦苇丛生的逍遥津河岸,撒开四蹄全力驰骋,企图趁贾复正面缠住薛仁贵之际,将其围困剿杀。
危急关头,忽然南面尘土大起,马蹄声大作,汉军旗帜迎风飘扬。
再近前一些,便能看到飘扬的旗帜上写着“尉迟”两个大字,来的正是尉迟恭率领的五千骑兵先锋队伍。得知曹军攻城甚急,便命陈宫、姚广孝统率后军,自己却与张三丰、黄飞鸿二人引骑兵提前赶来增援。
“敬德将军援我!”薛仁贵绝处逢生,大喜过望,一边与贾复周旋,一边振臂高呼。
这一个晚上,薛仁贵杀了多少曹军将校与士兵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,反正一晚上出尽了风头。用刘辩穿越之前的话说就是装完逼就跑,就怕跑不掉,如果能够活到明天,仅凭这一场战役就足够吹一辈子!
尉迟恭双目圆睁,当认清了被追赶的正是薛仁贵之时,当即催马挥鞭迎了上去:“薛镇北休慌,尉迟敬德来也!”
没想到汉军援兵来的竟然如此之快,贾复心中暗叫不妙。见这尉迟恭身手不俗,贾复不敢怠慢,手中盘龙戟侧劈,一个横扫千军荡开了尉迟恭的双鞭。
“薛镇北少歇,看我破敌!”
看到薛仁贵一脸风霜,血染征袍,浑身上下遍布血渍尘埃,尉迟恭一边与贾复奋力厮杀,一边叮嘱薛仁贵暂时后退休息。
厮杀了一天一夜下来,死在薛仁贵戟下的曹军将士只怕数千人也不止,连杀越兮、晏明等曹军数十员偏将;还射了曹操一箭,又大战贾复、许褚等曹军顶尖猛将。此刻的薛仁贵体力几乎已经到了透支状态,适才不过是靠着最后的一口精气神强撑,此刻见援军抵达,心中长舒一口气,直觉的一阵无力感袭来,手中的青龙戟险些拿捏不住,失手坠地。
“多谢敬德将军,某先去少歇片刻!”
薛仁贵催马向前与汉军汇合,翻身下马,喘着粗气躺在路边满是霜雪的枯草丛上,尽管寒冷刺骨,却是恍若未觉,恨不能就此长睡不醒。
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,看到薛仁贵肆无忌惮的躺在路边休息,留下尉迟恭大战自己,贾复不由得勃然大怒:“你算什么东西?也敢来向大魏国的龙虎双煞挑战,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,活的不耐烦了!”
在贾复的心中,对汉将的了解还是来自刘辩册封的“四象五虎六麟七子八骠九骁十威十一星十二宿”,犹如金字塔一般等级分明,既好记又容易理解,一下子就能掌握汉将的等级和实力。
故此在贾复的心中,自己和薛仁贵打了个旗鼓相当,还是能够接受的。毕竟薛仁贵是汉朝最顶级的“四象大将”之一,和自己这个曹魏的“龙虎双煞”属于最顶尖行列,难分胜负并不跌份。可这尉迟恭只是八骠之一,算是个什么东西,竟敢跑来挑战自己?(ps:插一句,之前排名的时候尉迟恭是九骁,再次重新权衡了一下,把尉迟恭和八骠之一的俞大猷调换了位置)
尉迟恭也不是省油的灯,听了贾复的话立马反唇相讥:“我呸……曹阿瞒只不过是个僭越的逆贼,他封的称号连屁都不算!就凭你也敢称龙道虎?我看是‘蛇鼠双傻’还差不多,不对,应该称之为蛇鼠一窝!”
“休要逞口舌之利,手底下见个真章!”贾复懒得和尉迟恭斗嘴,将盘龙戟挥舞的虎虎生风,朝尉迟恭猛砍猛劈。
尉迟恭催促胯下战马,挥舞龙虎双鞭,与贾复耐心周旋,见招拆招,遇式化式,恶战十几个回合,渐渐落在了下风。
“吃我一戟!”贾复抓住机会,暴喝一声,朝尉迟恭****刺出一戟,寒光闪烁,势若奔雷。
“给我拿来吧!”
尉迟恭腿部的甲胄上设计了两个挂钩,正好可以挂住双鞭。说时迟那时快,尉迟恭以匪夷所思的手段把双鞭挂在了腿部的吊钩上,突然侧身铤而走险,让贾复的盘龙戟擦着胸前刺过,双手探出,猛地抓住了贾复的戟杆。
“叮咚……尉迟恭夺槊属性发动,瞬间武力+5,基础武力97,坐骑踏雪乌骓+1,龙虎双鞭+1,瞬间武力上升至104!”
“叮咚……贾复嗜血属性发动!”
“叮咚……贾复嗜血属性被尉迟恭门神封印,技能无效!”
“你……”
竟然被自己瞧不起的八骠猛将之一抓住了兵器,贾复气的脸色涨红,又羞又怒。自己赢不了四象之一也就罢了,竟然赢不了八骠之一,这岂不是意味着五虎、六麟、七子都可以和自己掰掰手腕么?
“我什么?撒手!”
尉迟恭一击得手,咧嘴大笑,双臂用力,企图把贾复的长戟夺过来,就算抢不过来也给他折断。
贾复双目喷火,突然一抖手,又是一颗流星锤飞出。
“太极之道,以柔克刚!”
不知何时,张三丰已经下了马匹,悄悄靠近了厮杀的两员虎将。脚步轻盈,踏叶无声,突然见贾复使出暗器,急忙探出双掌拍在了贾复坐骑的腹部。
“咴……”
贾复胯下的鳌头登山雪吃痛,身子稍微一倾斜,险些把贾复掀下战马。
出手的流星锤稍微一偏,擦着尉迟恭的盔缨飞了过去,将盔缨击落坠地,吓了尉迟恭一跳,双手一松,被贾复把戟夺了回去。
贾复吃了一个暗亏,不由得勃然大怒,登时把怒火撒向张三丰:“你这牛鼻子竟敢偷袭于我,自己讨死!”
“叮咚……贾复嗜血属性再次发动,武力+2,基础武力104,坐骑+1,武器+1,当前武力上升至108!”
“叮咚……张三丰以柔克刚属性发动,吸收贾复1点武力,上升至101,贾复武力下降1点,回落至107!”
看到贾复一戟刺来,张三丰赤手空拳不敢硬接,就地一滚,一个扫堂腿奔着贾复坐骑的马腿踢了过去,逼的贾复不得不纵马后退。
“哇呀呀……气死我也!”
贾复仰天咆哮,这一刻被打的有些怀疑人生。
自己打不过四象也就罢了,竟然赢不了八骠;赢不了八骠也就算了,现在竟然连一个赤手空拳的道士都奈何不了,难道自己的武艺竟然如此不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