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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百五十一 道不同不相为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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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匈奴人的暴行激怒了罗成与白马义从,不顾收兵的号令,继续向西北方向穷追而去。

    罗贯中在城头上见了又气又急,跺脚叹息道:“唉……我这个兄弟真是太意气用事了,身为三军主将应该以大局为重,怎能轻易就中了胡人的诱敌之计?此去追赶必有埋伏,请主公速速派兵接应!”

    公孙瓒也是忧心忡忡,不仅仅因为罗成是他的女婿,而且白马义从也是他手底下的王牌军,万一有个闪失,就相当于断了公孙瓒一条臂膀。当即拔剑在手,就要点起人马出城支援罗成。

    “先生此言差矣,大丈夫就应该快意恩仇,眼看着胡虏屠杀我同胞,岂能不怒发冲冠?纵然战死沙场,亦是死得其所!”冉闵却对罗成的行为赞赏有加,向公孙瓒请战道,“何劳伯圭兄亲自出战,请兄长拨给我一万人马,出城支援贤婿去!”

    公孙瓒大喜过望,抚须道:“有冉兄弟出战,小婿与我的白马义从必然会安然无恙的归来!”

    当即拨给冉闵一万五千马步混合骑兵,让冉闵火速率部向北支援罗成,免得孤军深入中了匈奴骑兵的埋伏。

    此刻蓟县四门乱糟糟一片,在外面收割稻谷的百姓潮水般退向蓟县,一个个争先恐后,自相拥挤,幸亏田豫率兵维持秩序,才不至于造成重大伤亡。唯恐敌人随后掩杀,公孙范、公孙续叔侄率领两万士卒登上城头,弯弓搭箭,准备好滚石擂木,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马蹄声隆隆,冉闵率军出了蓟县北门,沿着罗成进兵的足迹追赶去了。

    冉闵刚走,张燕就来求见公孙瓒:“将军,匈奴骑兵势大,只怕罗成将军与冉闵不支,末将愿率本部出城接应。”

    自从四年前冉闵鹊巢鸠占,接替张牛角成了黑山军大头目之后,张燕不愿意寄人篱下,率领本部万余人来投奔公孙瓒。没想到山不转水转,没过几年公孙瓒竟然与冉闵成了盟友,这让张燕很是郁闷,更没想到的是冉闵兵败之后竟然来到蓟县成了公孙瓒的座上宾,这更让张燕不满,有冉闵在场的场合一直尽量避免参见。

    公孙瓒也知道张燕与冉闵有嫌隙,没想到此刻张燕竟然摒弃前嫌,主动请缨,抚须大笑:“哈哈……太好了,飞燕将军肯捐弃前嫌,与冉兄弟并肩作战,实在是蓟县百姓之福,若如此,蓟县必然固若金汤!”

    “为了大汉的百姓,张燕岂能因私废公?”张燕拍着胸膛说的慷慨激昂。

    罗贯中悄悄对公孙瓒道:“我看褚飞燕这是打算率部离开,只是没找到机会与借口,又怕遭到将军的追杀,所以一直委曲求全。如今匈奴、鲜卑、李唐大军压境,张燕知道将军你不敢追赶,故此找个借口率兵离开,出城之后必然再不归来。”

    “张燕乃是重义气之人,先生休要冤枉好人!”公孙瓒轻斥一声罗贯中,让他说话注意分寸,休要惹得张燕心中起了芥蒂。

    张燕翻身上马,率领本部一万一千黑山军旧部出了蓟县向北走了十五里,来到一处岔路口,大刀一挥,下令道:“公孙瓒已是穷途末路,又与冉闵同流合污,我等不可再为之卖命。由此向西走三十里,穿过一条山路再向南进军,走三百里之后便是太行山,咱们再去茫茫太行中落草为寇好了!”

    这些黑山军都是张燕的死忠,况且过惯了打家劫舍的生活,对于军纪严明的制度很是抵触。再加上蓟县处在各大势力的包围之中,随时有被攻破的可能,因此这万余黑山军对张燕的提议一呼百应,掉头向西跟着张燕奔太行山落草为寇去了。

    消息传进蓟县,公孙瓒扼腕叹息,追悔莫及,对罗贯中道:“悔不听先生之言,被张燕这厮跑了!”

    “主公也勿要忧虑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既然褚飞燕起了异心,留在蓟县城内说不定是个隐患。”罗贯中换了一个角度安慰公孙瓒,同时下令关闭四门,命田豫、邹丹率领城外的两万人马向北支援罗成冉闵。

    数万战马在旷野上驰骋,卷起来的黄沙遮蔽了天空,使得苍穹灰蒙蒙一片。

    罗成率领着七千多白马义从一路穷追不舍,向北追了两个时辰,狂赶出了将近百十里地,眼看着匈奴骑兵的速度越来越慢,俱都精神为之一振,奋力催马追赶:“胡狗休走,下马受死!”

    前面有座小山坡,哲别的部队刚刚过去,忽然一通鼓响,拖雷率领一支骑兵杀了出来,一字排开,截住了罗成率领的白马义从。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无谋汉将,中了本王的伏兵之计了!”拖雷立马横枪,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罗马一马当先,率部奋力冲刺:“纵有埋伏又有何惧,儿郎们,随我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!”

    拖雷长枪一挥,大喝一声:“放箭,让汉人尝尝我大元霸王弓的厉害!”

    “杀!”

    随着拖雷一声令下,五千匈奴骑兵与五千步兵组成的方阵齐齐呐喊一声。只见这些匈奴战士每两人一组,由一骑一步组成,步卒扛着一把高达一丈的大弓作为支撑,马上的骑士则坐在马上使出全身之力拉开弓弦,搭上一支长达一丈二的巨型羽箭。

    “冲啊!”

    罗成匹马当先,在冲刺的同时下令白马义从放箭,“儿郎们放箭!”

    一时间七千白马义从俱都在驰骋中开弓搭箭,射向迎面拦住了去路的匈奴骑兵。但当第一次看到匈奴的巨型强弓之时,白马义从的将士们还是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胡狗的弓箭竟然如此巨大?这是什么道理?”

    白马义从一片惊呼声中,手里的羽箭像雨点般射出一波,但由于距离过远,再加上骑在马上缺少准星,并没有对以逸待劳的匈奴骑兵造成多大威胁。

    “射!”

    随着拖雷一声令下,匈奴的弓兵方阵乱箭齐发,巨大的弓箭发出呼啸的声音,“咻咻”声犹如子弹掠过,巨大的羽箭带着风声展现出惊人的威力,射程竟然高达一百五十丈左右,比起白马义从的弓箭来,超出了五十丈的距离。

    而且匈奴霸王弓的穿透力惊人,力道强劲,许多冲在最前面的白马义从猝不及防,被一下子连人带马射穿,战马与人同时发出惨叫,然后仆倒在地。

    匈奴弓兵方阵每两千人一列,射完大箭之后立刻以“人”字形两边分开,拔出腰间的弯刀向两边散开,准备包抄,同时给第二列的方阵闪出空间,让他们继续放箭。

    连续三波箭雨射过之后,白马义从损失惨重,冲在最前面的千余骑只有数十名骑术精湛,武艺娴熟者活了下来,其他人纷纷中箭落马,非死即伤。

    “狗娘养的胡虏,从哪里弄来这么变.态的强弓?”罗成又气又怒,却也知道不能力敌,只能恨恨的挥枪下令撤退。

    看到罗成率兵欲走,哲别引领着诱敌的匈奴骑兵调头掩杀了过来:“无谋汉将还想走么?留下人头再走!”

    罗成亲自殿后,率领着白马义从且战且走,在撤退的过程中不时的弯弓搭箭,阻挡匈奴骑兵的追袭。

    刚刚撤退了三五里,忽然背后尘土大起,又有一支万余人的匈奴骑兵杀到,统兵大将正是易名王保保的匈奴大将帖木儿,大声的催促部队包抄罗成:“将士们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包了饺子,待会儿还有大鱼上钩!”

    前面有伏兵后面也有伏兵,四面八方的全都是匈奴伏兵,罗成只能率领白马义从浴血死战,奋力的向外突围。奈何匈奴骑兵势大,白马义从虽然拼死血战,仍然损失惨重。

    关键时刻,冉闵率领着一万五千马步混合军队追了上来,齐声高喊:“罗成将军勿忧,冉闵前来支援!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远在金陵的刘辩收到了系统的提示:“叮咚……冉闵仇胡属性爆发,武力+5,武器+1,当前武力上涨至110!”

    冉闵催马向前,左手钩戟,右手双刃矛,遇见匈奴骑兵一矛下去,连人带马戳死,要么一钩戟劈下去,将人头与马头一块砍飞,当真如同虎入羊群,所向披靡。

    得到了冉闵的支援,处在困境之中的白马义从形势稍有改观,罗成挥舞着银枪左右冲突,拼命的阻挡着匈奴骑兵的追袭,打算与前来接应的冉闵两军会合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又有奇怪的号角响起,是鲜卑人的特制号角。

    飞扬的尘土之中,慕容恪与慕容垂率领着三万左右的鲜卑骑兵席卷而来,在马上大笑道:“铁木真大汗果真神机妙算,这次诱敌之计甚妙,将士们合力全歼了公孙瓒主力,攻破蓟县指日可待!”

    “报!”

    就在慕容恪挥兵包围冉闵与罗成之时,有斥候快马来报:“启禀将军,有一支两万人左右的唐军从东面杀了过来,为首一员大将提着一对大锤,长得一人半高,凶猛异常,不知是友是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