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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sorry!各位,小蔓断更了,所以今天把存稿都放上去,三更第一发……)
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让越姬很发愁,几人一合计,就去了临近的城镇买成衣。
越姬兴致勃勃的给几个孩子挑衣服:“嗯,政哥儿还是蓝色好看,未晞穿这件,啊呀这件好衬你啊,小高穿白色真漂亮……”
“为什么我是灰色?”萧未晞嘟囔,“灰不溜秋的跟老鼠一样……”
越姬一个眼神把他吓得噤声:“不知道是谁把钱袋弄丢了啊……弄得我们只能买四件衣裳了好凄惨啊……”
萧未晞:“我、我觉得灰色也挺好看的,嗯,真的,冷艳高贵上档次……”
越姬哼了一声没再理他,却暗中嘱咐小伙计用最好的面料裁剪。小高无所事事的坐在一旁看着伙计量体裁衣,心里默默记下步骤。
云中君有点受伤,看着赵政指着自己:“就我没有?”
“道法自然,万物归一,你是神,穿和不穿都一样。”赵政带着促狭的笑意。
“你闭嘴吧你!”云中君悲愤回头,却皱了一下眉,“哦?老熟人来了。”
赵政微微抬头:“几个杂碎而已,给未晞和小高练练手也好。”
虽然知道修行历练跟人干架是迟早的事,但萧未晞还是没想到,有人会在政哥云中君都在场的时候那么急着来送死,好巧不巧,还偏偏是和他们有过节的人——信陵君。
信陵君恨极萧未晞,萧未晞又岂会待见他。于信陵君而言,萧未晞是个夺了他勾玉、毁了他老窝、还对他百般恐吓的女人;在萧未晞心中,信陵君就是个差点要了他的命、政哥的命、小高的命的恶人,之前没有力量跟他抗衡(他会变身的事情还没人告诉他),现在终于有了些修为,必须得亲手将他料理一番,才能解心头之恨。
成衣铺小伙计见到这阵仗,官老爷打扮的老头带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围了铺子,顿时吓得丢了剪刀就跑去后院叫掌柜了,不过,就算掌柜来也没什么卵用,只是离得远一点能够保全性命。
信陵君一踏进来,先指着最高大的云中君怒道:“你为何言而无信?既已应允我将这刁蛮女人带回来给我,为何又一路自甘下贱充当护卫,直到此刻?”
云中君恢复了在人前气定神闲的模样,深沉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:“不得无礼,姑娘是我家主子要的人,你还没有资格染指。”
听到云中君这般回话,赵政上前将他拨到一边:“你废话太多。”
云中君委屈:“我又没说错,萧未晞确实是三公子要娶的人啊,不然你以为我这一路上为什么要跟着你们。”
萧未晞紧紧握着小高的手,自从信陵君一进来,他就一直紧张得低着头。萧未晞插嘴:“是你非跟着我们的,又不是我们愿意带你。”
信陵君见几人丝毫没有顾忌他,大发雷霆嗷嗷叫:“孺子真是目中无人!来啊!把他们给我绑回信陵府!”
感受到小高的手收紧,萧未晞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,而后看向赵政:“要是我们打不过的话,你就上!”
赵政点头。
“女儿……”越姬也很不放心,这么多人来抓他们,还带着武器,未晞她行不行啊……
“放心,有政哥在呢!”
萧未晞收敛了神色率先站出去。原本她身后的云中君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,但她走出一步成了出头鸟,顿时就被密密麻麻的长矛指着,兵士们壮胆逼近。
“临!”
“兵!”
“斗!”
“者!”
突然,空中传来九字真言的前四句口诀,四面立刻凭空起了一张金色的大网,朝着人群中的萧未晞覆过去。
念起口诀的皆是灵修阶级的阴阳师,三个七级,一个八级,没想到信陵君为了对付他还是颇费苦心的——修炼到七八级的阴阳师可不好找。
萧未晞站在中间,眼看着大网罩过来,浑身凝聚起异样的灵气,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,他突然撒腿就跑:“政哥救命嘎!”
云中君倒地:“你丫太没骨气了吧!这种程度都好意思叫外援?”
“卧槽以我现在的水平,你觉得除了被虐还有其他的下场吗!”
……
赵政适时挥手,那张看似坚韧无比的金网立刻被粉碎,化成的点点金光也飘散在空气中,荡起层层涟漪般的气浪。
四个阴阳师现形,皆与云中君一样的穿着,他们绕着萧未晞等人团团转,口里还念念有词。
似是找了几个厉害的打手就胸有成竹一般,信陵君已经坐下喝茶了,他慢悠悠的看着圈中几人的空间越缩越小,无不怨毒道:“嗬嗬嗬,怕了吧,本君要把你们逮回去慢慢折磨,直到你们把勾玉交出来。”
萧未晞从赵政身后露头:“你脑子没毛病吧?不是姬丹把勾玉带走的吗?你该去找他啊!”
“凡是冲撞了我的,一个也跑不了!”信陵君瞪着他,“特别是你充电宝!”
额,敢情他还木有查到自己的身份……萧未晞几乎笑出声。
眼看阴阳师们围成一团,手上结印,周围一圈圈的闪光是要放出大招的节奏,云中君赶紧表明立场:“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,别的人我不管啊。”
“闪开别挡路!”
萧未晞一把推开他,手中凝出火球朝着兵士砸下去。虽然火球威力不大,但胜在一砸一个准,而且不易熄灭,空中立刻就有了皮肉烧熟的香味,处处是**凡胎的惨嚎。
赵政牵制着四个阴阳师不让他们靠近未晞和越姬,那表情叫一个游刃有余悠然自得。同一阶的不同级别况且差别甚巨,更何况神修与灵修的天壤之别。
叶凡神识刚刚回到**,就已经有了神修的道行,假以时日让神识与**融合,那时的叶凡所拥有的毁天灭地的力量重现……云中君不敢再想下去,愁得几乎要长草,咬咬牙终于还是出手,省得叶凡等会儿不是练手,而是杀人了。
“不准出手,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”赵政头都没回,淡淡道,“我有分寸。”
云中君脸上流纹明灭,终于还是停了手:“欠信陵君的最后一个情,就用他的命来抵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