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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,随你。”陈耕没好气的道:“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,不管是设计中心还是销售公司,哪一个不是掌权一方的封疆大吏?没见过你这种放着封疆大吏不当、偏偏选择去当小助理的。”
林书瑶笑的很开心:“我就喜欢当小助理,我就是没出息了,我就是这么没追求了,怎么着?犯法啊?”
“嘿,你还有理了?”陈耕郁闷的伸手欲打。
“你打啊,你打啊!”林书瑶挺着胸望陈耕跟前凑了凑,眼中已经有点点的星光在闪烁:“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,人家为了你的事情在国外一呆就是好几个月,没想到回来之后你就这么对待人家……”
看着一脸幽怨的如同被老公甩了的小媳妇的林书瑶,陈耕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:当初是你要出去锻炼的好吧?现在反倒是赖到我的头上来了?
好在陈耕总算还记得一点:不要和女人讲道理,永远都不要和女人讲道理,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就但是给自己出气了:“那你等着吧,看以后累不死你!嗯,就从这个过年开始!”
对于普通人来说过年是过年,但对于陈耕来说,虽然过年和过关扯不到一起,可也好不到哪里去:无数人的想要来拜访陈耕,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加强与润华实业的合作,还有不少合作单位、上级领导、下属和工人们需要陈耕亲自上门去表示心意一个地方少了都不行——尤其是军区机关大院,现在军区机关大院已经搬迁的差不多了,再有10多天就可以搬进去,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。
对于陈耕来说,过年的时候比平日里还要忙的多。
“我乐意,你管得着吗?”笑吟吟的回了一声,林书瑶貌似不经意的向陈耕问道:“听说你订婚了?”
“这都是谁在以讹传讹?”听到这话,陈耕顿时就郁闷了:“我这连个对象都没有呢,跟谁订婚去?”
想着自己日渐强壮的麒麟臂,陈耕就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“是吗?那是你活该!”林书瑶笑的更加开心了。
…
同一时间,袁佳也在向陈红军抱怨着:“儿子眼看着翻年就27了,到现在还没个对象,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?”
陈大参谋一脸老神在在,眼睛盯着面前的报纸,头都不抬的随口回答道:“我着急啊,我怎么不着急?可我着急有个屁用?”
陈红军这话一出口,袁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:是啊,作为整个华东军区最前途无量的超级钻石王老五,陈耕是军区无数家有适龄女儿的军队高官们最好的择偶对象,嫁给了陈耕,就意味着自己的女儿不但选择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,而且经济上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困扰,从此以后可以富足的过一辈子,最重要的是,这个女婿还能反过来帮自己一把,简直不要太理想了有没有?
自打陈红军进了军区机关大院,给陈耕说媒的各路媒婆大军就几乎踩破了自家的门槛,不管自己走到那里,几乎都有人主动问起自己儿子的婚事,可袁佳却头疼的要命:儿子常年半月的不在家,今年这一年来更是一多半的时间都呆在国外,这让自己怎么办?
可怜的,看看那些和儿子差不多大的吧,结婚晚一点的,孩子都能去打酱油了,那些结婚早的,孩子都去上小学了,偏偏自己这个人人羡慕的,到现在连儿媳妇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。
在急着想要抱孙子的女人面前是没有道理好讲的,没在意陈红军已经“随他去吧”的自暴自弃,袁佳兴致勃勃的对陈红军道:“今天早晨我去买菜的时候,还遇到了咱们军区李副师长的老婆,跟她聊了一会儿,李副师长的老婆说她们女儿今年已经中专毕业了,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要跟咱们接个亲家,你觉得怎么样?我觉得倒是挺好的。”
如果不是为了在菜市场和自己“偶遇”,堂堂的副师长的老婆还有亲自出门去买菜?袁佳觉得李副师长家里一定是对自己儿子有意思,话说回来,虽然一个副师长的级别略低了些,倒也衬得起自己儿子的身份了——副师长级别的老丈人才勉强衬得起正营级的女婿,也不知道袁佳心里这本账是怎么算的。
“李副师长?行啊,不过这年龄差的是不是有点大?”陈红军随口道。
一个刚刚中专毕业的小姑娘,再怎么着也不会超过20周岁,可自己儿子马上就要26周岁了,比别人家小姑娘大6岁呢,陈红军总有种儿子是在老牛吃嫩草的罪恶感——他从来就没觉得自己儿子有什么资格找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姑娘。
袁佳的眉毛却已经竖起来了,作为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的母亲,袁佳最听不得的就是被人说自己的儿子年龄大了,哪怕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行,竖着眉毛道:“大一点怎么了?大一点怎么了?不就大个七八……六七岁么?你们这些当兵的找个比自己小六七岁的老婆的少了?我儿子是华清大学的高材生,不但现在年纪轻轻的就是正营级干部了,现在还跟着老师上研究生呢,更别说还有一家这么大的公司,前途远大的不得了,找个小几岁的丫头当老婆怎么了?”
陈红军瞬间无言以对,只好不停的摆摆手:“成成成,你说怎么样都成,可不管怎么样,那小混蛋不在家,你说了有什么用?”
刚刚还如同斗鸡一般的袁佳,瞬间如同一个被人戳破了的皮球,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:是啊,儿子一天到晚的不在家,自己说这些有什么用?
偏偏在这个时候,陈红军又狠狠地补了一刀:“你要是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,就赶紧趁着这几天找个机会去李副师长家里坐坐,看看那闺女怎么样,要是真合适,就把那混小子叫回来,两家人坐一起吃顿饭把事情给定下来,要不然等过几天咱们军区搬走了,更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儿子了。”
“对!是这个理!我这就去。”袁佳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严重:军区机关大院马上就要搬到金陵去了,现在这个机关大院就成了儿子的产业,如果不趁着过年的这几天把儿子喊回来、把事情敲定,以后肯定会更难。
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,袁佳问道:“你说我那点什么东西过去?空着手也不好啊……”
虽说是去谈儿女的终身大事,可别说是大过年的了,就算是平日里也不好空着手啊,更别说这还涉及到一个礼仪的问题:空着手,让李副师长一家人怎么看?会不会觉得自己看不起他们家?
“那混小子拿回来那么多的营养品,你随便拎两样去不就行了?”陈红军随口道。
拍拍脑袋,袁佳郁闷的道:“瞧我这脑子。”
还没等袁佳换上鞋,门铃响了,袁佳打开门,门外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,不是军队上的人,没有军人的那种气质,不过也像是个当官的,手里还拎着两盒礼品,但自己不认识啊,莫非是走错们了?奇怪的问道:“同志,你们找谁?”
门外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道:“请问这里是陈耕同志的家吧?您一定就是袁医生对吧?”
是来找自己的啊,袁佳点点头,眉头却皱的更加厉害了:“我是袁佳,您这是干什么……”
她以为这是来送礼的。
“袁医生您好,我是咱们海洲地区机关事务管@理局的,我叫秦向东,”来人满脸堆笑的道:“这个……咱们进去说?”
秦向东?袁佳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,似乎是海洲地区机关事务管@理局的局长还是副局长来着?作为向海洲领导班子服务的海洲地区机关事务管@理局的主要领导,这个秦向东一定是海洲地区眼里的红人,但自己和这家伙又不熟,他来自己家干什么?
心里奇怪归奇怪,袁佳心里确实踏实了不少:起码不是来自己家送礼的。
不是送礼的就好!
点点头,袁佳客气的道:“原来是秦局长,秦局长可是稀客啊,快请进。”
“袁医生果然和大家说的一样,太客气了,”秦向东嘴里恭维着,看袁佳一身整齐,似乎准备出门的样子,随口问道:“袁医生您这是准备出门?我是不是打扰了?”
没好意思说自己准备出门给儿子当媒婆,袁佳含糊的应道:“没事,就是准备出门溜达一圈。”
秦向东也没多想,附和着笑道:“那真是不好意思……陈参谋也在家?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双方之前毕竟没什么交往,进门坐下,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,秦向东很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:“陈参谋,袁医生,我听说陈董事长现在还没有处对象?”
听闻秦向东这话,袁佳不由得和陈红军对视了一眼:不是吧?这个秦向东是来当媒婆的?
什么人这么大的面子,能够让海洲地区机关事务管@理局的局长……还是副局长来着?……亲自出面保媒?(未完待续。)